刻刀的机密调查报告(上)
15:36 a.m.\晴\能见度19公里
青龙大桥,龙门8号绕城公路,企鹅物流派送货车
一如既往的派送工作,德克萨斯已经完成过无数次,不同的是这次车上只有她一个人,名义上是工作,其实是德克萨斯想休息一会,能天使她们连着开了一个多星期的派对,现在对她来说安静的工作反而是一种休息。
(资料图)
一夜没睡,德克萨斯的黑眼圈还没消下去,她不明白那几个家伙是从哪来的精力,也许拉特兰人天性精力充沛吧,丰蹄也很少会累,相比之下空能撑那么久真是了不起。
想到这儿,德克萨斯打了一个哈欠,方向盘不自觉的转了方向,轮胎滑了一下,车头直冲大桥的围栏撞去,德克萨斯赶紧反方向猛打方向盘,货车才回到了正轨,再晚一点恐怕她就会连人带车一起撞下海去了。
这比咖啡提神多了,德克萨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。
刚才的颠簸把仪表盘上的百奇都晃掉了,掉到了脚边,好在盒子是半掩着的,没有洒出来,正当德克萨斯扶着方向盘弯腰去捡时,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对,她直起身,看到左边出现了一辆摩托车,与她并排行驶,车手带了头盔看不出身份。让德克萨斯感到警觉的是,对方的背后背着个一人高的刀盒。
此时正是龙门经贸峰会,不论是黑帮还是其他非近卫局武装,都不准把武器带入市区,大帝也叮嘱过,但这个人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背着一个可疑的刀盒,可能他是近卫局的便衣交警。
德克萨斯警惕的斜视着对方,假装无事的继续行驶,过了一会摩托车手降低了速度,慢慢消失在后视镜里。
这个举动反而让德克萨斯生出了疑问,尽管没看见脸,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个人,而且如果他是交警,看到德克萨斯的车有问题应该不拦下来盘问一下才对吧。
德克萨斯揉了揉眼睛,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遇到麻烦时,先是感觉车身一阵晃动,然后就是一声巨响,似乎是车胎被扎破了。德克萨斯立刻握紧方向盘稳住车辆,还没判断出爆胎的位置,那辆摩托车又赶上了她,此时的德克萨斯根本顾不得那些,可她没想到的是,那个车手从后腰的口袋中取出一枚震爆弹,甩开保险销丢进德克萨斯的车窗,然后加速扬长而去。
震爆弹几乎在德克萨斯的面前炸响,巨响和闪光让她和车彻底失去控制,车尾开始侧滑,胎皮脱落的合金车轮与地面擦出了火星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接着整辆车侧翻倒地,和地面滑行几十米才最后停下。
德克萨斯勉强从震爆弹的影响下回过神来,左臂立刻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,而且没了知觉,可能脱臼了,额头和鼻子也流了血,刚才翻车时脸撞上了方向盘,德克萨斯有点后悔当时拆掉车上的安全气囊了,所幸没有失血伤,但住院是躲不掉了。德克萨斯从遮阳板上拿出一支止痛剂和折刀,先给自己打了一针,然后展开折刀切断安全带,用刀柄砸碎挡风玻璃,才勉强脱身。
可恶,那人绝对不是警员。
德克萨斯爬出车窗,看到那辆摩托车正停在不远处,车手不紧不慢的走向她,摘下头盔扔在地上,展开刀盒,取出两把造型独特的长刀,德克萨斯终于想起这个人了。
罗德岛的干员刻刀。
德克萨斯抓住左臂把胳膊复位,刻刀则借机迅速甩出一支飞刀,正中德克萨斯的小腿,旧伤未愈又添新伤。
刻刀没有给她喘息空间,又朝她抛出一枚震爆弹,德克萨斯挥臂挡开,但这个动作暴露了破绽,刻刀又抛出飞刀刺中她的左手腕,然后挥动那两把长刀冲向她。德克萨斯侧身闪开一刀的同时举起折刀反击,可手上的折刀在砍击下直接断成碎片,长刀结结实实的砍在德克萨斯的小臂上。
而德克萨斯也等到了反击的机会,刻刀此时一刀砍空,德克萨斯抓住德克萨斯的右手腕朝反方向一拧,长刀掉在地上,同时紧接着用嘴拔出扎在手臂上的飞刀,刺向刻刀的胸口。
刻刀显然知道自己不能和德克萨斯近身格斗,弯腰侧身一脚踢在德克萨斯的胸口上,把自己和德克萨斯分开,同时掷出三把飞刀,德克萨斯拿起掉在地上的长刀格挡,但腰和肩膀还是各中一刀。
此时,大桥两侧传来警笛声,显然是有巡警注意到了大桥上的异常,刻刀没有补刀,转身跨上摩托车。
德克萨斯刚松一口气,定睛一看,手上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三颗源石榴弹!她用尽全力把刀朝大桥外扔,但手榴弹还是在空中炸开了,飞溅的破片和冲击波击中了德克萨斯和她身上的工作记录仪。
[记录终止]
龙门近卫局大楼,下環,特别督察组临时会议
“阿米娅小姐,看到这里,你有什么意见。”诗怀雅暂停了记录,一改往日的热情,面色凝重的审视着阿米娅。
“请问,这段记录是什么时候拍摄的?”
“三天前,当时这段记录被遭到了破坏,直到今天凌晨才被人复原。”
“德克萨斯小姐现在情况如果?”
“还在云龙医院接受治疗。”
阿米娅有些紧张的说:“记录中的袭击者很像罗德岛近卫干员刻刀,两天前她在龙门太埔附近执行任务,任务结束后她去给造成损失的人家赔偿,随后失踪,目前仍然下落不明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们在龙门经贸峰会前夕,让一个拿刀的杀手在龙门失踪了?”
“诗怀雅警官,那次行动我们和近卫局通过信了,你们应该是知道的,而且我们尚不清楚记录中的人是不是干员刻刀,下这样严重的指控会不会为时过早?”
“阿米娅小姐,请问‘一个荷枪实弹的干员在龙门失踪’这件事,你们通知谁了?这段时间,近卫局一直在进行反恐演练和安全准备,连林先生也要求他的人不会带武器,那些源石炸弹还能来自哪里?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是峰会期间,如果其他城邦的大使遇袭,会是什么结果?”
“诗怀雅小姐,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!”
“怎么保证!”诗怀雅猛砸桌子,几乎是怒吼的说道:“单单是这次恐怖袭击给龙门带来的损失就已经够大了!如果龙门出现外交危机,不是你我能保证的了的!”
阿米娅第一次见识愤怒的诗怀雅,与陈警官比是一点不差。
诗怀雅双手撑着桌子,环视着参加会议的各个警员,最后看向阿米娅:“我现在就可以为大家做个总结,一、罗德岛干员刻刀已经叛逃,并在龙门参与恐怖活动。”
“二,”诗怀雅双眼紧盯着阿米娅,让她不自觉的避开了目光:“罗德岛密谋对龙门发动了袭击。”
阿米娅刚想解释,会议大门被推开。
“三。”
凯尔希迈步走进会议室:“有人企图同时破坏龙门、罗德岛与他国的关系,所以用这种方式挑拨离间。”
“而且很成功。”凯尔希先是看向诗怀雅,然后坐在阿米娅身旁说:“抱歉,我来晚了一些。”
“凯尔希女士,你刚才说这是有人试图挑拨离间,我想听听你的证据。”诗怀雅问。
“目前还没有,但前两种结论也一样。这三种可能同样大,不是吗?”
“我可不这么认为,除非有证据能证明记录中的刻刀是假扮的。”
“诗怀雅警官,请你注意,我所说的‘有人’,是包括刻刀干员的。”
阿米娅惊讶的看着凯尔希,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诗怀雅警官,继续说道:“所以我提议,成立龙门-罗德岛联合专案组,罗德岛会提供尽可能多的情报,并派遣干员会以个人身份协助近卫局破案,这样就能洗清罗德岛的嫌疑,龙门也可以解决这场风波。”
一位警员说:“你以为没有罗德岛,近卫局就破不了案吗?”
“但罗德岛有干员刻刀的资料和情报,可以让近卫局更快破案,当下越早破案,对龙门和罗德岛就越有利,没人知道嫌疑人会不会再出手。”
诗怀雅站起身,转身盯着暂停的记录思考,她不知道凯尔希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这个提议不但没有推开罗德岛的失职问题,反而把罗德岛推到枪口上,如果没有及时侦破案件,近卫局完全可以把全部责任推给罗德岛,对罗德岛来说百害无一利。但正如凯尔希所说,这个方式也能洗白自己的身份,凯尔希医生,你对罗德岛的实力就这么自信吗?
但显然,这个提案对龙门近卫局没有任何损失。
“专案组的人选?”
“博士已经拟定好了,几小时后就赶到龙门。”说着,凯尔希递出一份文件。
诗怀雅看了看名单,说道:“凯尔希医生,你应该很清楚利害。”
“我清楚。”
“那好。”诗怀雅站起身:“半小时后,我会给你们准备一间办公室和案件卷宗,希望二位别让我失望。散会。”
“红豆,你信不信刻刀会叛变?”
近卫局会客厅内,红豆正在对着一个丑沙袋练习戳刺,这把枪不是她自己的,而是近卫局配发的警用长枪,用起来有些轻,手感也有些奇怪,她们的武器进入龙门后被近卫局封存了,任务结束后才会还她们,作为补偿,近卫局给他们配发了一些镇暴武器。
“不信。”
红豆一棍打在沙袋的腰,然后转身出枪刺在沙袋的脖子的位置,最后转身一棍打在沙袋那张难看的图案脸上。
这几年红豆长了一些,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热情的摇滚女孩,而是一个玉立亭亭的少女,几年前,红豆和一些罗德岛干员一起回到了她的家乡,组建了“乌萨斯-卡兹戴尔生产建设组”,一点点建设她的故土。繁重的劳动和领导工作不但没有浇灭她的音乐热情,反而让她成熟不少,她在工作中找到了很多创作灵感,一些作曲也风靡一时,期间有许多音乐公司想拉拢她,但红豆还是留在生产建设组。
“你看过记录了吧,那个人显然就是刻刀。”苦艾追问,这次行动是真理让她来的,这些年她的笑脸多了一些,头发又长了几茬,苦艾都剪掉了,一直留着短发,不同的是现在她的头发是真理帮她剪的。
几年前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孩子们也去了卡兹戴尔,在卡兹戴尔北部的乌萨斯国境线附近,建立了生产建设基地,苦艾在邀请下也参加了,最初她只把做不完的工作当成忘却痛苦的麻药,但随着劳动慢慢抹平了干员之间的隔阂,苦艾也找到了生活的乐趣,她的坚强和耐劳也为生产建设组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。
“是不是的,等我们抓到她就知道了。”夜半双手插在胸前靠在墙上,几只长吻眠兽伏在她脚边盯着不远处的红。最开始夜半只是偶尔留在罗德岛,大多数时间漂泊在外,但随着她和罗德岛的干员越来越熟络,她慢慢发现离开了罗德岛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,就开始找博士接任务,几年过去,夜半已经为罗德岛改变了太多,成了生产建设组的联络组组长,靠着自己在荒野上的各种经验在各处建设安全屋和驿站,广袤的卡兹戴尔能被连成一片,她的小组功不可没。
红豆收好枪坐在沙发上,擦了擦头上的汗,暗索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脖子:“小红豆~好久不见,你长高了好多啊。”
“暗索?你怎么语气和老太太一样,快松开,我身上都是汗。”
“阿拉阿拉,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嘛,听说你要来龙门我兴奋了很久呢。”
“我就在卡兹戴尔啊,你来了就能见到我,好了好了,快松开。”
“不,让我再抱一会。”
红豆有些郁闷的拧开一瓶水,不过目前为止还好。
昨天红豆被紧急召回,刚赶回罗德岛就接到“担任联合专案组组长”的命令,让她惊讶的是,这次的任务是追捕刻刀。
红豆曾在博士的介绍下和刻刀有一段时间合作过,她记得一次救灾时看到刻刀娴熟的削下伤员的腐肉,包扎伤口,那娴熟的刀法给红豆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在她记忆里刻刀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不过也无所谓,自己的任务只是抓住她。
红豆看看另外两个组员,苦艾和夜半,红豆和她们之间有过很多合作,她信任她们,暗索目前来看也没什么问题,但……
红豆悄悄瞥了一眼落地窗旁的那张桌子,亚叶扶着下巴思考着什么,红则背对着她看向窗外,不知在看什么。
这段时间罗德岛发生的事,红豆虽然也不清楚,但多少听说过一点,突然让自己指挥他们两个,她真的没有把握。
会客厅的门被推开,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走进来:“抱歉,让各位久等了。”
“啊,星熊大姐。”暗索松开手和星熊打了招呼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各位,都准备好了,请随我来吧。”
穿过走廊,走进一间空办公室,正中心的大桌子上摆着两个纸箱,一旁还有一张空线索板和两台电脑。
星熊打开灯,对他们示意了一下:“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。”
红豆翻开纸箱,清点里面的东西,星熊则介绍着房间的设施。
“这两台电脑,可以阅览近卫局的资料库,只能连接近卫局的专线,连接私人信号是违规的。这些,这个箱子是一些办公用品,里面的联络器你们一人一部,必须带在身上24小时保持联系,你们可以用它联系我和罗德岛,暗索,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欸……”
“旁边那个是案件卷宗,如果要去证物室就找我,比常规流程申请快。欸,话说你们今天刚到吧,找到住的地方了吗?”
“博士在附近给我们订了酒店。”红豆说。
“那就好。近卫局食堂一日三餐都有,不过你们如果想出去吃也可以,附近几家店都离得很近。”
“谢了,星熊大姐。”红豆收起卷宗,拿出一张龙门地图和一张刻刀的照片,钉在线索板上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有需要就叫我。”说罢星熊退出,顺手帮他们关了门。
红豆拿出备份记录问:“这个你们都看了吗?”
“这就要工作了?”暗索问:“没看过,这是什么”
“没看的和她去看看。”红豆把记录推给暗索。
“我看了。”苦艾双手插在胸前:“你觉得线索在哪里?”
“这儿。”红豆拿出一张现场的照片,照片中是几个尖锐的碎片。
红豆把碎片的照片钉在板上:“这个手榴弹的破片,能看出型号吗?”
苦艾扶着下巴:“直角破片,是旧式手榴弹,我在罗德岛没见过这种,不是罗德岛的制式武器。”
亚叶说:“那么查清手雷的来源就能查到嫌疑人刻刀可能出现的地方,从哪儿开始查呢?”
“首先找可露希尔鉴定一下这种手雷的类型,再查查过去龙门使用过手雷的恐袭案件……”
正说着,星熊又推门回来了。
“打扰你们了吗?”
“没事,怎么了星熊姐。”
“有线索了,两天前,有巡警遭遇了很像刻刀的嫌疑人,随后就失踪了,刚才接到报案,找到当时的那辆警车了,在方泉码头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红豆转头安排道:“苦艾,亚叶,我们去看看,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,查清手榴弹的出处。”
方泉码头,金沙咀,卸货区
“近卫局的工作结束了,在运回近卫局之前你们有20分钟。”星熊对她们说。
红豆和苦艾掀起警戒线穿过,一辆残破的警车被车吊在空中,显然是刚从水下打捞出,一同捞出的还有两具警员尸体。
星熊面色凝重,双手握紧般若,看起来可能认识两位死者。亚叶则戴上手套上前检查那两具尸体。
“红豆,你怎么看?”苦艾问。
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。我说,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炎国的电视剧。”
“有什么要紧嘛,你怎么变得这么刻板了。”
红豆没有搭理她,走近几步观察破损的车身。
警车表面布满砍痕,车门破损尤其严重,右后位置的车门被砍断了一大截,轮胎没有受损的痕迹,挡风玻璃也被刺破了。红豆把脸凑近引擎盖上的砍痕,密集的长刀痕中有两处刺穿孔,刀刺穿了引擎盖刺中了内部器械,应该是导致车报废的直接原因。刀身很窄,刺入后拔出没有扩展破口,是没有弧度的窄刃长直刀,应该类似是炎国或东国的长剑或刀。
车辆在行驶中,有人跳上了引擎,用刀刺中了引擎盖截停了车,还不够,还需要更多线索。
等等,红豆扶着下巴凑近其中一具尸体。
“星熊姐,巡警一般都会带着手铐吧,这个人没有。”红豆转头问:“附近有打捞出其他尸体或者手铐吗?”
“没有。车门被破坏了,如果有可能是飘走了。
苦艾问:“附近没监控吗?”
星熊摇了摇头:“案发时这附近发生了大停电,监控停机了一段时间,什么也查不到。”
苦艾又问“停电?这么巧?”
“我们也觉得奇怪,怀疑是人为的。”
亚叶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:“死亡时间大概是前天上午,死因是溺水窒息,这两个警员身上没有刀伤,也没有失血过多的迹象,更具体的应该要等法医了,他们是晕倒后被放进车里抛下海的,。”
“我们得去现场看看。”红豆转身找到星熊:“星熊姐,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,案发现场在哪儿?”
“离这儿不远,但案件过去两天了。你可以看当时拍的照片,我带你去取。”
“不用,我得去现场。”
“可那里现场的痕迹都没有了。”
“两天而已,没问题。”说着,红豆拿出自己的通讯器。
西云龙公路,金沙咀,联营道北部
“你干嘛啊,我也是很忙的。”华法琳抱怨道。
“你帮我个忙,你看看。”红豆拉着她到公路旁问:“能感知到附近哪里有血迹吗?”
“血?嗯……”华法琳扶着下巴认真的盯着面前的公路,
“这儿,这儿,还有那儿。”华法琳的手来回指了指几个地方。
“你是说这里曾经有血的痕迹?”星熊点了点头:“差不多,这确实是我们发现车的位置,但我们当时没发现血迹啊。”
华法琳走近几步,蹲下指着说:“这儿,这儿的最多。”
“你能闻出血迹是谁的吗?”红豆问。
“喂喂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蠢豆子。”华法琳揉了揉红豆的脑袋说:”嗯……真是长高了,都快和我一样高了。”
“血迹的形态是什么样的?”苦艾也蹲在地上盯着那片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地面。
“血泊,已经有些淡了,但能看出来有人在这儿流了很多血,出血量不好判断,但挺多的。”华法琳又指了指远处:“那里还有几处滴落血,那边有溅落血。”
“先等一下,这么多?那这是谁的血?”星熊打断她:“两个警员都在车上,还系着安全带,身上也没有伤痕,这么多血是谁的?”
“有砍痕怎么可能没有人受伤呢?”红豆双臂抱在胸前,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刻刀是为了杀掉当时车上押送的人,才袭击了巡警?”亚叶说。
红豆走近那个血泊处,指了指“血泊”中央:“这儿,和这儿,这两处缺损你们看,是拿刀戳出来的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别的戳的,而且这不一定是当时的痕迹吧。”亚叶说。
红豆没有回应,站起身说:“当天上午,巡警的车开到这个位置,有人跳上了车,刺穿引擎截停了车。”
“随后砍断了车门,把坐在后排一个被捕的人拖了出来,被人按在了这里,然后刺了两刀,我觉得是肩膀和腹部。”
“她明明把车窗砸开就可以了。”
“为什么是肩膀?”星熊问。
红豆转头看向她:“这是德克萨斯被飞刀刺伤的位置。”
星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:“……这个猜测会不会太大胆了。”
亚叶打断他们:“你是说袭击者不是刻刀?这没有证据。”
苦艾则问:“那受害者怎么样了?”
“看看血迹接下来的痕迹就知道了——华法琳?”
“你真把我当成工具了啊。”华法琳皱着眉头盯着地面说:“从这里之后…那里,一串滴溅血迹,一直延伸到…那儿。”
华法琳指着路边的绿化带。
“跟上去看看。”
几个人追上几步,走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。
“血止住了。”华法琳说:“也可能是泥土上的痕迹被冲掉了。
“这附近没有尸体的报案,这个人应该还活着。”星熊说。
“星熊姐,德克萨斯在哪儿住院?”红豆突然说:“我们去看看她吧。”
这时,亚叶的通讯器响了起来。
“喂?是吗?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挂断电话,亚叶说:“红那边也有突破了,要我去一趟,你们继续。”
星熊问:“要我送你吗?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。”
三窗仔路,太埔,三窗仔堂码头
昏暗的地下室,只有一盏橙黄色的亮灯,灯下,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。
亚叶戴上橡胶手套,抓起男人的头发向后拽,瞄准脖子注射了一针兴奋剂。
“我给你三十秒,你只准回答。林舸瑞在哪儿。”亚叶说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!你们这群*龙门粗口*的感染者!你们死定了!”
红走到他面前,一刀刺进他的大腿,亚叶轻轻捂住耳朵,不想被惨叫吵到。
红拽住他的耳朵:“只准,回答。”
“*龙门粗口*!”
三十秒到了,亚叶叹了口气,从纸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到旁边,然后提起一罐灭火器,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腿上,没等他叫出声,红就把他的脑袋向后拽,把一张毛巾蒙在他的脸上,亚叶扔下灭火器,拧开瓶盖浇在他脸上。
一分半后,拿开毛巾,男人仿佛刚被从水里捞出来般,咳了半天水。亚叶凑到他的耳边:“嘴放干净点儿,说,现在是你问还是我问。”
男人有些迷离,已经精疲力竭了,如果没有那针兴奋剂,恐怕早就昏过去了。
“说话。”亚叶扇了他一耳光,脑袋嗡嗡作响。
“你问…你问。”
“很好。”亚叶站起身脱掉手套:“我还是那个问题,林舸瑞在哪儿。”
“…我不能说。”
红瞪着他,男人低下头赶紧补充:“林先生对我有恩,我绝对不能出卖他!”
这样的人是逼供不出来的,亚叶和红对视一眼,亚叶说:“那我换个问题,我们要找一个人,她用过你老板的货,是这种手榴弹,我想知道他都卖给谁过。”
男人抬头看了一眼,亚叶手上拿着的正是那颗手榴弹的模型。
“这是种旧式手榴弹,乌萨斯产的,非常少见,如果流通过应该很容易查到。”
“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谁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嘭”的一声,红一刀戳在桌子上,把实木桌扎了个对穿。
“还有还有!乌萨斯的米哈伊尔!他几年前从切尔诺伯格来的!后来在龙门倒卖乌萨斯军火,他应该知道!“
“他在哪儿。”
“我只知道他住哪儿。”
“指出来。”亚叶把一面地图放在他面前。
确定了位置,亚叶立刻拨打电话:“夜半,位置确定了,金银道22号,目标是乌萨斯人米哈伊尔。”
“他,怎么办。”红问。
“交给近卫局,别杀他。”
金银道,新界,临时停车场
“什么情况?”夜半拉开车门问。
“目标确实住这儿,刚刚回了家。他们家安保可不简单,估计有16个吧,感觉不好惹,而且有弩和铳。”暗索坐在车里,透过单面玻璃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别墅。红双手抱在胸前,靠在车窗上看着日落,不知在想什么,此时天色将暗,正是秘密行动的好时机。
通讯器那头传来亚叶的声音:“我给你们传一份卫星地图。”
“很好。”夜半打开地图,指着南边的一栋别墅说:“这里,我在这个位置给你们提供狙击支援。暗索,红,你们从别墅东部,这里,从这里翻墙潜入别墅。解决威胁后,红,你去解决监控室,绝对不要能让警报响。解决监控室后,你前往车库,把车搞定。然后是暗索,你直接进入别墅,爬上二楼,把他捆起来带走,带到正下方的车库和红会合,开他们的车撤离。这个计划怎么样?”
亚叶说:“我觉得成功率不高。”
“我过去的任务没有哪个成功率是高的。”夜半问另外两人:“你俩觉得呢?”
“红,可以完成。”
“我也没什么问题,不过,我们要杀人吗?”暗索问。
“对,我差点忘说了。”夜半从后备箱里拉出武器箱:“这次任务我们用这些装备。”
箱子里整齐的摆着一排电击棍和麻醉手弩,其中最大的是一把复合弩,夜半一把拿走:“这个是我的。”
“那我用这个小的。”暗索拿起手弩说,
“红,不喜欢电,红有刀。”
“不行,近卫局说了,并不能杀人,他们还是有法律约束的,必须用电棍,把刀都留下。”
红有些沮丧的把刀都掏出来,拿着电击棍犹豫了一下,还是带上了。
“都准备好了?那就各就各位吧。”
二十分钟后,日落。
“就位了吗?”
“红,就位。”
“我也就位了,快开始吧。”
夜半看了一眼手表。
“行动。”
暗索踮着脚剪开铁丝网,钻过围墙,伏在草地上,看到不远处两个守卫正在草坪上抽烟,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响。暗索拿出手弩,装上一发弩箭说:“夜半,这里是暗索,你瞄准左边那个。”
“收到。”
暗索瞄准一个守卫的脖子,“咻”一声,守卫应声倒地,另一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也中箭倒地。
“夜半你怎么怎么通过无线电击掌吗?”
“暗索!一楼落地窗!”
暗索抬头一看,别墅的落地窗前出现一个人,而窗外就是那两个被击倒的人。好在他似乎没看到倒在地上的人,在正在厨房冲咖啡,。
“我不能打碎玻璃!”夜半说。
“交给我啦。”暗索跃起身向前一个翻滚,然后压低身子快步溜到墙边,身体紧贴前面小心的靠近落地窗,轻轻打开落地窗。
那人打了个哈欠,突然赶紧脖子一凉,一支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别动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。
“把咖啡轻轻放在桌上。”
他小心翼翼的把咖啡放在桌上,举起双手。
“大晚上喝咖啡?不太健康哦。给我递块方糖。”
他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糖朝后递过去。
“谢谢,你老板在楼上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很好。”暗索把麻醉针扎进他的脖子,然后把他拖出房间,把三个人一起藏进垃圾箱。
“真够沉的。”暗索搓了搓手。
“都好吗?”夜半问。
“OKOK,红那边怎么样了。”
“完成了,不然你刚才已经暴露了。”
“我马上就位。”暗索走到墙边,侧身朝墙外看,没人,很好。
暗索低身走过两扇窗户,走到二楼卧室的窗下抛出钩索,拽了拽,几步就拉着绳子翻上二层,这种飞檐走壁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了。暗索抓着窗沿轻轻推开窗户,端起手弩钻进房间。
没人?
暗索走近几步,床上还有余温,刚还有人躺过。
“夜半,目标不在卧室。”
“夜半,喂?”暗索按了按耳机,没有回音。
一声巨响,她手上的弩被子弹打碎。
“不许动。”卧室门外出现了一个拿着铳的守卫朝他喊道。
暗索慢慢举起双手,两个拿着铳的守卫走进房间,收走她的武器和包,把她的手拷在背后,还锁上窗户。
很快,红也被人推搡着带进房间,一个人从背后朝她的膝盖踹了一脚,红跪在地上。
最后走进房间的是之前那个倒咖啡的家伙。
“你们找我?”他端着咖啡说。
暗索表情复杂的盯着他。
“几年前,我在‘国王的耳目’服役,刚加入时,参谋部给我们每人配发了一颗自杀药物,我们为了不吃它,都拼命的作药物抗性训练。”
“你看着不想当兵的。”暗索说,眼前的乌萨斯人,看着也就二三十岁,身材也不壮硕。
那人笑了笑:“小姐,如果虎背熊腰的才是优秀军人,盾卫早就征服整个泰拉了。”说着走到她面前,把一块方糖送到她嘴边。
暗索咬住糖,对方坐在床上说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米哈伊尔,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名字了,我还不知道你们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来了几个人?”米哈伊尔问。
暗索和红对视一眼:“就我们两个。”
“那个叫‘夜半’的不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找我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为了给你们看看这个。”暗索用袖口中藏的钥匙揭开手铐,掏出藏在身上的手雷模型,守卫们赶紧举起枪瞄准她,米哈伊尔抬手制止。
“放我们走。”暗索说。
米哈伊尔先是一惊,然后笑了起来,端起咖啡,暗索大喊:“我数到三,不放我们走,你们就死定了!”
“好啊。”米哈伊尔放下咖啡:“来吧。”
“我不跟你开玩笑!”
米哈伊尔又笑了起来,突然把咖啡泼向她,然后像猛兽一样扑向她,一把夺过手雷模型。
米哈伊尔拉开保险销,悠然自得的拿在手上,毫无惧色。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暗索被守卫按在地上,脸被死死的压在地上。
“这种手雷,是总参谋部配发的特种手雷,专门镇压整合运动用了,感染者靠近就会爆炸。”说着拉开衬衫,露出锁骨上的源石结晶。
“没有别的花招了吧,那现在说说吧,你们是来干嘛的?杀我?”
“我们是查案的,想知道那颗手雷的来历。”
“是吗?这么说你们近卫局的?”
“是。”
米哈伊尔示意了一下,暗索被人从背后提起来,他拉开暗索的外套拉链。 “住手!你干什么!”
米哈伊尔掀开她的体恤说:“我怎么不知道近卫局有感染者了?”
“……”
米哈伊尔一拳打在暗索的脸上:“算了,我没兴趣了,给你们十秒。欸,准备处理掉他们。”
“我们是罗德岛干员,龙门近卫局让我们调查几天前的青龙大桥恐怖袭击。”暗索还是说了。
“嗯,这就对了。”米哈伊尔想了想,又问:“你们来了多少人。”
“真的就我们三个,因为有人说你负责龙门的军火。”
“谁?”
“林先生的人。”
“名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。”米哈伊尔捏住她的脸。
“那你查呗。”暗索瞥了一眼红。
米哈伊尔有些被激怒了,一个守卫把红拉起来,把铳顶在她的头上。
“喂,来不及了。”暗索没来由的说。
“什么来不及?”
红咬紧牙关,突然挣开手铐,后脑勺撞向后面那个人的鼻子,低身站到他身后,夺过铳连射八发,房间里的几个守卫都被射倒。
暗索一脚踢在米哈伊尔胯下,挣开背后两个人,抱怨道:“真是的,咱们不能杀人的。”
“红,好疼。”
红刚才一直在掰自己的大拇指,费了很大劲才掰折,松开了手铐。
“别哭别哭。”暗索握住红的手,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大拇指,使劲一推,治好了她的拇指。
“这么做会损伤肌腱的。”米哈伊尔说。
“闭嘴,混蛋。”暗索揪起米哈伊尔的衣领,把他按在墙上,把铳顶在他的脑袋上:“夜半在哪儿?”
“别担心,她很安全。”
这时,暗索的耳机又响了起来。
“暗索,别伤害他。”
“夜半!”暗索松开衣领,按着耳机问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没事,你们杀人了吗?”
“他们有防弹衣,受的伤可不如我的重。”米哈伊尔坐起身说:“但你最好叫个救护车,她的铳打的是高威力弹,会挫伤内脏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米哈伊尔抓了抓头发:“几年前,我差点死在切尔诺伯格,我是乘罗德岛号来到龙门的,我现在的一切离不开罗德岛当初的帮助。”
暗索盯着他,一时说不出话。
“所以,抱歉我刚打了你,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耐心。”米哈伊尔指了指床头柜:“里面有应急冰袋,给她敷敷手吧。”
“夜半,帮我叫个救护车。”暗索说完,坐在米哈伊尔对面说:“所以,你知道这些手雷的来源。”
“乌萨斯没落后,很多军火都失踪了,其中就有这一批手雷,其中大部分都卖掉了,只有这批,始终没人愿意买。”
红敷着冰袋问:“在哪儿?”
“我在小三窗岛修了一个仓库,那里远离市区,很安全。”
“你刚说没人买这种手雷。”暗索问:“为什么?”
“龙门中隐藏的感染者比你们想的要多,没人想带那种随时会爆炸的隐患。“
“你是说,感染者不能用这种手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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